要知道这几年还好些,前些年这位池公子带着同伴可没少惹祸。
姜成抬眼一扫,就见到了远远站在凉棚外的朱彦与杨厚承二人,嘴角不由一抽。
果然又是他们仨儿!
“姜指挥,火气大呢,就喝茶,乱咬人可不好!”池灿伸手把姜成屁股底下的椅子拉过来,往黎光文身后一放,“黎叔叔,您请坐。”
凉棚内包括姜成在内的众人全都惊了,视线齐齐落在黎光文脸上。
这人什么来头,堂堂公主府的公子居然叫他“黎叔叔”?
等等,黎叔叔?
有人拍了一下额头,恍然大悟,使劲拉拉一边的人小声道:“我知道那人是谁了!”
“谁呀?”
“闹去锦鳞卫衙门那位!”
不少人腾地站了起来,好几只手伸出来把椅子递过去:“黎修撰坐啊。”
这种愣头青谁沾谁倒霉啊,让把椅子而已,不丢人。
池灿:“……”这么多人都和他争表现?
见没人敢招惹黎光文了,池灿懒得多呆,返回了朱彦二人那里。
朱彦想了想问:“拾曦,你——”
“我什么?”池灿无所谓挑挑眉。
“呃,没什么。”
“别装了,我不信杨二没有告诉你。”
朱彦失笑:“我确实知道了。不过你这是认真的?”
池灿翻了个白眼:“废话啊,我不是认真的,难道是吃撑了闲的?”
“那你怎么和黎修撰——”
“婚姻大事,不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。”池灿一本正经道。
杨厚承咧了咧嘴。
受教了,他今天才知道这句老话是这么用的。
朱彦比杨厚承沉稳些,琢磨了一下好心提醒道:“拾曦,长公主那边,你说通了?”
池灿愣了愣。
不是说通了,是他下意识不愿去想,不过他已经下了决心,无论如何都要让母亲明白他的心。
朱彦了然拍了拍池灿的肩膀,没再说什么。
池灿抬头望着满目疮痍的山路,轻轻叹了口气。
臭丫头,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。
“你们快看,峭壁上好像有人。”杨厚承忽然道,而后兴奋起来,“是庭泉!”
池灿与朱彦俱是一喜,放眼望去,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从峭壁上灵巧下来。
三人忙往那个方向走去。
邵明渊落到地面上,靠着山壁稍作休息,亲卫们围过来见礼:“将军!”
他的嘴唇已经干裂,眼睛却明亮如昔,淡淡道:“拿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