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不大放心,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。
这样的不安,让他烦躁起来。
他又抬手倒了一杯酒,一饮而尽,稍稍压下心里的躁动。
“好了,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了,你们明天一定要把握时机,看准点再动手。”他再次不放心地看了看周围,才从袖中摸索半天,掏出一个裹起来的纸团,迅速塞到黑衣人的手中,“这是路线图,刚刚才定下来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那人悄无声息地将纸团握在手中,咧嘴一笑。
“那好,我就先走了!”
他说着,也不敢多呆,匆匆起身就离开了。
他一路走着,一路警惕地打量着周围,察看有没有人在跟踪自己,接着就东拐西拐地绕了好几圈,确定的确是没有人在跟踪自己之后,才钻进一个破庙中。
他跑到那破旧的观音像后面,掏出一个灰色的包裹,然后就躲在后面,忍着寒冷,哆嗦着将身上那件灰色的破旧棉布袄子脱了下来,露出里面的官服。
接着,他打开那个灰色的包裹,将里面的黑色大袄扯了出来,穿在身上。
这种大袄,是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穿的。接下来他又取下斗笠,丢在角落,将包袱中的官帽戴在头上,整个人顿时焕然一新,刚刚走在大街上,绝对会被误以为是卖菜的贫困大叔,转眼间就变成了衣着光鲜的官老爷。
他没急着离开,而是将包袱中自己惯带的玉扳指套上,才开始检查自己,确认一切无误之后,将那灰色棉布袄子打包起来,塞进刚才藏衣服的地方。
他走到门口,先是打量了四周好一会儿,确认没有人了,才放心走出去,扬长而去。
而在他前脚离开的同时,后脚就有一个穿着黑色锦服的人破门而入,他轻车熟路地走到破旧观音像后面,从那个位置掏出灰色的包袱,而里面装着的,就是刚才那个人遗留下来的棉袄。
此人找到东西之后,也匆匆离开。
王贺赶回营地的时候,周围一如既往的平静,似乎没有什么变化。他确认一切平安无事之后,才松了口气,以为自己还没被发觉,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。
他刚刚站进去,还没来得及享受火炉的温暖,就迎上了一柄寒光四溢的剑,直指他脆弱的脖颈,好像下一刻就会取走他的性命。
“是……是谁!”他话才刚刚开口,还没来得及叫人,就被人眼疾手快地给捂住了。
“唔唔!”他费力地想要转过头去,看看将自己捂住嘴巴的这个人究竟是谁。
“不要动了!你的罪行,已经被我们发现了!”他身后那个捂住了他嘴巴的人,说道。
什么?王贺瞪大了眼睛,眼中满满都是震惊和恐惧。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,冷眼看着这个人,好似在问他,你有什么证据。
旁边一个人扔出来一样东西,砸到他的脚前。
王贺身后的那个人按着他的脑袋向下看,让他清清楚楚看见了那样被丢过来的东西,也就是之前被自己塞进破庙观音像后面的那个灰色包袱。
王贺知道这些人早就盯上自己了,也在跟踪自己,只不过自己还不知道罢了。
一时之间,他面如死灰。
“先将他关起来,事情过了,再将他杀了。”一个声音从营帐的某个角落响起。
随之,一个身影站了起来,一身银色铠甲戎装,赫然就是宫长月!
王贺迅速认出了这位是谁,眼中最后的希冀彻底破灭,一眼望去,满满一片都是绝望。
他知道,现在撞上这位摄政王,算是一切都完了,他也不要去想有什么理由可以为自己开脱了。
王贺认命,在接下来的审问中,将所有的事情一一交代了出来。
此时,押送粮草的这支军队的士兵们,还不知道他们的长官王贺,已经因为通敌叛国的罪被押了,不久之后,就会执行死刑。
他们一个个为了这批粮草尽忠职守,他们知道这粮草的重要性,是整个墨国的百姓勒紧裤腰带省下来的粮草,是前方战场的希望和支柱,是决不允许出现一点纰漏的!
宫长月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,同时带走了他们的长官。
而营帐中,留下来的那个人,则是用了易容术打扮成王贺的另外一个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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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了药,太困了,结果在时间内只码了一般的数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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