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龙像是看透了李川的想法，慢悠悠地说道：

"我清楚你的顾虑。暂时的疯狂可以让人获得强大的力量，可是人们往往沉迷于这些虚假的强大中，根本不舍得从那种疯狂中清醒过来，最终他们毁灭了自己。可是你不是害怕才这样做的，你是真的在意，像你这样杀戮过多人的人竟然不会麻木，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。"

长久的杀戮必然会成为惯性，辰龙见过许多人都沉迷住那种夺取生命的刺激感，一些以维持正义为标杆的伪君子最终也在杀戮中堕落。

没什么事比夺取一个人的生命更刺激了，那种掌控一切的刺激感就连辰龙也是无法抗拒的，他也曾经在这方面栽过跟头。

可是眼前这个小子不一样，他克制住了自己，更准确地说是他控制住了这种冲动。

辰龙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，难道对方心中没有怒气，没有随着杀戮增加的嗜血感？

"很简单，杀多了自然适应了。"李川当然明白那种冲动，也经历过那种毒瘾一样的痛苦日子。

他心中有仇恨本来应该更加沉迷在那种复仇的快感中。

狩猎坏人、拯救好人，有这个借口在，李川完全可以放手大开杀戒、大杀特杀。

事实上，他也是这样做的。

可是，李川从没把那当做借口，他只是顺从感觉，并不是为了正义或者其他事他才那么疯狂地猎杀那些恶棍，仅仅是他仇恨罪犯，他想那样做。

大概正因为如此，李川才一直没有在杀戮中迷失。

因为到现在他都清楚杀戮只是手段，仅此而已，如果杀掉这些坏人能够救下更多的人。守护心爱的人，李川会毫不犹豫地出手。

因为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。

"原来是这样啊。"通过这简单的一句话，辰龙就明白了李川的思考模式。

接着，他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。

几乎在对方杀气暴露的一瞬间，李川身体急冲而出，同时右手劈下，数道肉眼可见的剑气向着辰龙飞去。

"剑气……哼哼！"辰龙心中十分的不屑，高明的剑气必须要有厉害的剑意搭配才行，而厉害的剑意需要的是时间的累积和境界上的突破。

眼前的小子别的好说，就是底蕴不足，因此他丝毫不觉得李川的剑气会有什么威胁性。

对于对方那高傲的态度，李川早就不爽很久了。

之前这家伙表面好像说话很客气，可是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，虽然对方确实有这个资本看不起他，可是李川可不会给对方惯上这个毛病。

再说，对方竟然把杀手派到别墅，李川心中的怒火早就堆积已久。

他把这憋在心里很久的怒气尽数在黄金御神剑中体现出来。

随着剑气的出现，一道冰寒的剑意也随即弥漫了方圆之地，本来温度宜人的大厅仿佛一下子成了一个大冰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