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风棠不疑有它,点点头,收回目光去接着伺弄里面大锅的灶火。
这边,杨若晴暗松了一口气。
并在心里把自己鄙视了个遍儿。
杨若晴啊杨若晴,你可真是没出息!
光顾着去瞅人家塞柴禾,把菜都差点弄砸了!
接下来得削莴笋皮了,她不敢再分心。
拿起菜刀刚准备削的时候,骆风棠走了过来。
“这个让我来。”
他道,不由分手从她手里接过了菜刀和莴笋,埋头开始削皮。
杨若晴让到一旁,双手抱着膝盖看着他削。
她喜欢做菜,却不喜欢削皮。
尤其是莴笋这类表层坑坑洼洼的蔬菜,削皮的时候老费力了。
连皮带肉全给削了不说,还最容易割到手指头。
可这会子,瞅着棠伢子削莴笋皮。
杨若晴才明白,问题不在莴笋,在她自个。
人外有人,山外有山。
耳边传来几声悦耳的声响。
嗖……
嗖嗖……
嗖嗖嗖……
几个呼吸间的功夫,两根粗壮的莴笋便在他的刀下褪去了外衣。
露出里面青翠欲滴,水灵娇嫩的’身体‘来。
“喏,削好了,洗洗就可以切片了。”
他把削好的莴笋递给杨若晴,转身快步回了他的阵地,拿起了手边的烧火棍。
灶膛里的那一把松毛,还没烧完呢!
这边,杨若晴瞅着手里的莴笋,啧啧着连连点头。
“棠伢子,你这刀法真不是盖的,干脆利落,太漂亮了!”
骆风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没啃声。
“成,我去外面井边洗洗就回来。”
她拿起白菜和莴笋起身出了灶房。
洗干净的白菜和莴笋放在簸箕里先晾着。
杨若晴转身回了一趟自己那屋子,不大一会儿,就取来了一只风干了兔子。
“棠伢子,喜欢吃辣的不?”
她用之前的淘米水清洗着风干了的兔子,一边询问骆风棠。
骆风棠点点头:“喜欢。”
她笑了下,指着浸在淘米水里的兔子道:“那晌午我做一道’跳水兔‘给你们尝尝!”
跳水兔?
好奇怪的名字。
骆风棠讶了下,随即站起身来瞅着她正在清洗的兔子。
“这兔子是……”他问。
“那日咱一道进山,我捡到的那只啊!”她道。
看到这兔子,就想到了杉树林里那只白色的小狗崽。
也不晓得它的伤恢复得咋样了?
那么小,竟然懂得报恩,真是有灵性呢!
兔子很快就清洗好了,杨若晴打算把它剁成一块一块的。
骆风棠又要过来接她的菜刀。
瞅了眼他眼底掠过的那一丝担忧,她心里一暖。
“我这么大个人了,又不是第一天切菜,不会剁到手的。”
她笑着说道。
瞅见他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,她无奈一笑。
“你要实在想帮我的忙,就帮我把这盆脏水倒去后院外面的田沟里吧,再顺便带盆干净的井水回来。”
“嗯!”
骆风棠端起那盆洗过了兔子的脏淘米水,转身出了灶房。
这边,杨若晴抡起了菜刀,开始剁兔子。